“诺亚”泰勒和父母对视两眼，三人同时点点头露出满意的表情。

完成任务的马一龙如释重负，拍了拍大腿起身：“这孩子会有一番大作为的，就象他的爸爸妈妈一样，用音符赐给美国人火和语言，改变他们那些原始的音乐理念。“

资本家就是资本家，别看马一龙平时嘴巴总是一副磕磕巴巴的模样，讲起漂亮话却是一套一套的。

晚餐时间，李昂把酒柜里最好的香槟、葡萄酒、龙舌兰通通拿出来。

自己捏着半杯威士忌，与马一龙碰杯：“干杯。”

酒过三巡，饭桌上原本生疏沉闷的气氛逐渐打开。

泰勒对希尔德没什么好感，主要是因为一年多前对方曾在媒体上发疯。

揪着安雅获得《头号玩家》女主的事情指控李昂是个有洛丽塔情结的炼铜变态。

她从没把这些不着调的指控当真过，只是觉得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实在有些膈应。

毕竞当时她才刚和李昂官宣恋情不久，媒体们没少拿这件事做文章。

倒是泰勒的爸爸，银行家金斯利和马一龙很有共同话题：“你说你一点也不看好传统行业？”

“是的，传统行业、道琼斯指数是一片死水，未来仍是如此。“

金斯利摆弄刀叉切下一块羊排，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可谁能保证科技股的繁荣不是第二次互联网泡沫？”

“没人能保证。”马一龙摊了摊手，表现得相当坦诚直白：“硅谷是骗子和投机者的乐园，这一点没人能否认我尝试从第一性原理去思考问题，科技股的繁荣是人类社会发展的必然，即便这里面含有巨大的泡沫，未来就藏在这泡沫中。

拥有二十多年金融行业经验的金斯利被忽悠地云里雾里，恨不得立刻买进一大波特斯拉股票。

上一次因为愚蠢的投资建议差点和李昂反目的是凯特戴琳丝，那妞不止一次威胁要用那对大胸让他室息而亡。

往事历历在目，为了防止岳父大人掉进同样的坑里，他赶紧将话题打断：“现在聊工作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

酒后，马一龙与李昂靠在阳台上，享受着三月翠贝卡柔和的晚风。

刚舒服没几秒，不远处的街角就传来醉汉的叫嚣声，紧跟着警笛声四起。

“这就是我不喜欢纽约的原因，像台喧闹、沾满油渍、永不止息的巨型机器。”马一龙吐槽道。

“我喜欢热闹。”

“我看不是喜欢热闹这么简单。”马一龙晃晃食指：“你把纽约当成自己的城市，从布鲁克林巴克莱中心到曼哈顿翠贝卡剧院，从市政厅官员到住公屋的底层民众，这里人人知晓你的名字。”

“我觉得你应该着眼一项更大的事业了，比如”

“比如什么？”

“社交媒体，我们之前聊起过，你对社交媒体很感兴趣。，“没错，我一直想为美利坚的言论自由出一份力。”

李昂一脸严肃，心里想的却是另一码事。

要是真让他成了默多克那样掌控全球舆论动向的媒体巨头，他会先在黑板上写满自己想说的，然后把黑板擦锁进保险柜里！

所有人只能听他念课文，没人能纠正错别字！

“现在就有个绝佳机会摆在我们面前，蓝鸟正在谋求上市ipo，正式登录纳斯达克挂牌上市。”

“消息可靠吗？”

蓝鸟上市的消息两年前就传得满天飞了，但一直只听见雷声看不见雨点。

整个华尔街的投行都盯着这份大蛋糕，渴望尝到那一口最新鲜诱人的奶油。

“绝对可靠，别忘了我的消息和里德霍夫曼一样灵通。”马一龙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高盛将是这笔交易的主要承销商，摩根史丹利、美林、巴克莱银行、瑞信都参与了本次ip0

项目，规模可能是历史级的，名副其实的明星项目。”

作为全美最大的社交网络平台，蓝鸟轻视社交属性、重视时政与全球信息分享的特点符合李昂心中对于“舆论武器”的所有幻想。

唯一的缺点就是贵，华尔街普遍认为蓝鸟的估值不会低于100亿美元，上市后这个数字可能会翻上一倍。

要是这笔钱放在唱片行业，足以重复五遍索尼收购百代音乐版权的操作。

打个对折也是李昂承受不起的资本炸药，把马一龙绑上也够呛。

“你能保证蓝鸟的ipo在今年内完成吗？”

“当然！”马一龙轻易看穿了李昂的顾虑。

收购蓝鸟对于任何一家华尔街投资公司来说都是大手笔，更别提对一名歌手来说了。

沉默片刻后他清了清嗓子说道：“我可没计划收购这家公司的全部股份，特斯拉才刚刚有些起色，我的事业重心仍然在汽车和火箭上。“

“但我们只需要占据百分之15以上的股份，超过苏海尔里维兹那个愚蠢的印度佬就能完全控制这家公司！”

低调的印度商人苏海尔是蓝鸟早期最大的外部投资者，目前持有的股份超过两位联合创始人和其他所有金融机构，在公司内拥有绝对话语权。

这导致蓝鸟大量管理层被替换成印度人，《硅谷》杂志曾戏称“美国人的言论自由掌握在印度人”手里。

马一龙接着说道：“我知道你对苏海尔没什么印象，那家伙是一头站在风口地的猪，蓝鸟在他手里没什么好下场，他开除了多位对公司早期发展拥有卓越贡献的华裔程序员，换上了一群印度佬，这导致他们的代码像屎山一样臃肿”

“其实苏海尔也算半个娱乐圈人士。”

复杂的硅谷权力斗争和专业代码知识李昂压根听不明白，直到听到“娱乐圈”才来了几分兴趣。

以他目前在圈内的咖位，上到传媒巨头ce0下到三线肥皂剧演员，这些人的名字他都能叫上个七七八八，唯独对苏海尔没有半点印象。

“他的合伙人你肯定不陌生，全世界的男人都不陌生。”马一龙嘴角上扬微笑。

“谁？”

“休赫夫纳。”

“真让人意想不到”

李昂即使想破脑袋，也无法想象《花花公子》帝国的创造者休赫夫纳居然还与硅谷大佬有关联。

早在2011年，这部拥有60年历史的着名成人杂志就被打包卖给了印度佬苏海尔，连带着被出售的还有那群模特的合同。

苏海尔一边涂着家乡特产神油，一边享受着丝袜兔女郎们的服侍，活成了家乡父老想象中的婆罗门模样。

“休，赫夫纳跟在这印度佬身后赚了不少钱，他们共同成立的里维兹投资公司拥有大量蓝鸟股份。”马一龙拍了拍李昂的肩膀：“我们可以效仿赫夫纳与苏海尔的合作模式，成立一家投资公司或私募基金收购蓝鸟股份。“

马一龙的计划并不复杂，尽量避免使用专业术语，让金融常识并不丰富的李昂也能听懂。

先通过一家投资公司大肆收购蓝鸟股份，只要达到百分之15以上，完全主导公司话语权就可以收手了。

上百亿美元的大生意这么拆解下来，只需要十几亿美元就能达成目标。

再将成本分摊到两位投资人身上，数字听起来就没那么令人咋舌了。

李昂点燃一支香烟，靠在栏杆上复盘十多秒后问道：“这仍然不是一笔小数字伊隆，，，”

别说他拿不出来，刚刚走出财务困境的马一龙更拿不出这么多钱，撇撇嘴说道：“的确，但未必非得是我们两个人出钱，如果每位美国人给一个流浪汉一美元，那这名流浪汉将成为亿万富翁。”

“你是说拉更多人入伙？”

“恩哼，只要确保投资主体是同一家公司，达成控股条件后照样是我们说了算。”马一龙露出得意的笑容：“名人们的账户里通常有很多钱，想想办法让他们慷慨解囊。”

很多人低估了娱乐明星的印钞效率，同等身价的明星和企业家之间，绝大多数情况下是前者更加富有。

他们的资产主要由现金、房产、艺术品和珠宝组成，而不是极不稳定股票、公司估值。

一位身价上亿的企业家，账户里拿不出八位数现金是常有的事情，但一定能随时展示八位数债务。

“这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忽悠别人掏钱从来都不是容易的事情，戴琳丝那对重拳般的胸脯至今还让李昂历历在目。

“这可是赚钱的大好机会，ip0之后这家公司的价值会迅速增长。”马一龙耸耸肩：“你是个讲故事的天才不是吗？资本没那么复杂，资本就是故事，故事就是资本。“

“那还等什么，让我们开始吧！”

李昂挑着眉毛，从上到下重新打量了眼前这位硅谷狂人。

平时对方连说一句完整的话都很艰难，画起大饼来却连一点磕巴的迹象都没有。

一周后，《人类清除计划2：无政府》开启首映，不过李昂并没有前往洛杉矶参加首映式。

他现身在纽约长岛一处僻静的豪华庄园里，抱着手机与导演德莫纳克通电话。

就象《电锯惊魂》一样，此类小成本电影只要第一部取得成功，续集闭着眼拍就完了。

毕竞制作成本只有几百万美元，根本不用考虑亏损的状况出现。

“老板，你不该相信洛杉矶的粉丝有多疯狂！至少有一半来到现场的影迷都戴着杀戮者面具，喊着fka的口号！”

“什么口号？”

“fka！”

“好极了”李昂一时语塞，但细细想来又觉得没什么好奇怪的。

《人类清除计划》本质上就是一部反政府乌托邦爽片，极端左棍群体中响应这一主题的脑残可不少。

洛杉矶是全美最左的城市，什么样的怪胎都不稀奇。

有些人表面上是整天泡在reddit树洞里的梗小鬼，私下里却熟悉各种枪械操作。

随时做好准备戴上杀戮者面具，暗杀与自己意见相悖的右派领袖。

塞隆披着黑色丝绸睡衣，仅有一根腰带系在腰上。

大白腿毫无顾忌地顺着开叉处裸露在外，稍微弯腰就能看见黑红相间的蕾丝抹胸。

李昂挂断电话，把手机扔在咖啡桌上抱怨道：“你招待客人的方式可真慷慨，我根本没法安心工作。”

“是吗？”塞隆有意将领口敞得更大：“不是每位客人都能享受到这种慷慨。”

“你把我约到这里想说什么？”李昂吹了吹咖啡杯口冒出的热气：“难道只是欣赏你的睡衣？”

塞隆有意绕了个弯子，打听起了他的私生活：“升级当爸爸是什么滋味？”

李昂凝望穹顶的水晶灯沉默两秒：“一切都变了，又好象什么都没变难道我们就不能直接说正事？”

塞隆翻了个大白眼，手指慢慢往腰间移动。

捏着系带两端轻轻一拉，黑色蚕丝睡衣从身体上滑落，毫无阻尼感。

黑红相间的内衣完美衬托出她修长健美的体态，蕾丝的款式使得某些重要部位若隐若现。

与其说是为了遮挡，不如说是为了挑逗。

连脚趾上都涂抹了红色指甲油，诠释了她对色彩搭配的完美理解。

“你曾经创立过一家内衣企业，快说说看，我是一名出色的内衣模特吗？”

即使在这种条件下，塞隆也没舍得脱下她心爱的高跟鞋，原地转了个圈。

当李昂看到对方屁股上挂着的那道细绳，不禁提起了十二分注意力：“你是位天生的内衣模特，无可争议。”

“那你还等什么？”塞隆扭过头，抛了个媚眼。

“唔”李昂慢吞吞地脱下黑色连帽衫。

啪

一道脆响之后，白色车尾灯亮起了红色信号。

塞隆压低嗓音，像女王一样冰冷低沉：“快一点年轻人，你慢吞吞的样子对我一点也不尊重。”，“我会好好尊重你的！”脑袋被眼前的春色无边完全占据，李昂三两下解除了封印扑了过去。

尽管知道对方多半是受到《五十度灰》影响玩起了年轻人的潮流游戏，他还是一头扎了进去。

二十分钟后，李昂眼神放空盯着天花板。

刚想起身捡起自己的衣服却发现小腿有些不听使唤，索性枕在塞隆大腿上。

点烟、躺平、吞云吐雾塞隆什么也没说，任由大腿承受他身体的重量，同样也从烟盒中掏出一支女士香烟：“借个火”

李昂下意识伸出去拿打火机，对方却低头凑了过来。

香烟接触不到两秒就随着温度传导被点燃，塞隆撅着红唇吐出一大股烟雾：“这样更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