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定了定神,喉咙里干得厉害,“阿澈,我还要怎么做?”
李长澈眸色深深,顿了顿,“这种事,不用你来,我来就好。”
说着,身形微动。
薛柠弓腰,惊呼一声,反应过来,小脸儿涨得通红。
“对不起……”
小姑娘无措的模样象极了受惊的小兔儿
李长澈轻笑,声音越发低哑,“这样很好,柠柠,你继续。”
薛柠沐浴完,只穿了件简单的寝衣。
男人滚烫的胸膛抵着她的……
是那样清淅而尖锐。
薛柠轻“唔”一声。
这个姿势太过折磨。
她脸上热得不行。
想起身透口气,却不小心划过他的唇。
“柠柠——”
男人眼神晦暗,气息越来越沉。
薛柠红唇张了张,眸底闪过一丝慌乱,“阿澈,我不是故意的。”
她不乱动还好,这一乱动,便扰乱了他的心湖。
李长澈呼吸沉了几分,料峭的剑眉紧紧蹙着,闭了闭眼,才将心底那阵潮涌的躁动压下去。
他伸出长臂,环住少女的腰身,“叫声夫君来听听。”
薛柠有些难为情,身子颤了颤,“现在吗?”
这会儿叫出来,感觉不太一样……
跟以前的每一次都不一样,她没敢叫。
李长澈拍拍小姑娘的后背,鼓励道,“给外面的人听。”
薛柠脸色愈发的红,软软靠在男人肩头,囫囵喊了一声,“夫君……”
李长澈已然心满意足……
只是身体太难受……
只有靠近她才能有所缓解……
可与她靠近得太近,身子又更加难受。
他恨不能此时此刻,便与她融为一体。
如此不知过了多久,久到薛柠脑子发昏。
“柠柠——”
他想问一句她愿不愿意。
若是愿意,他便假戏真做。
将那两个碍眼的女人赶出侯府,抱着她去床上温存。
可他还没开口,薛柠便快哭了。
“阿澈……好……好了吗?”
李长澈见小姑娘难受得快要哭出来,哂笑一声,“差不多了,外面的人应该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
说着,不敢再“欺负”她,停下了动作。
薛柠如释重负……
整个人手忙脚乱从男人身上起来。
看都不敢看人一眼,忙提起裙摆往净房跑去。
这才半个时辰的功夫,
到了净房内,身子还一阵发软。
幸好刚刚的热水还剩下不少。
她忙用帕子将身子擦洗干净,等呼吸平静了,才重新回到房内。
房间的灯盏大数都熄灭了,只有床前的烛火还留着。
虽然他们刚刚只是做戏,但她仍然心神恍惚。
她不知该如何面对李长澈,缓步挪到屏风后,见男人根本不在床上。
薛柠紧绷的心口,这才忍不住松了口气。
只是他人呢?这么晚去哪儿了?
薛柠这会儿心脏还在怦然乱跳,根本没有睡意。
见男人不在房中,便推开窗户往外看了一眼。
正巧,看到谢凝棠与苏清二人从庭院里站起身,浑身狼狈地在张嬷嬷的带领下往外走。
许是察觉到房间里有灯火流出。
谢凝棠突然转过一张苍白的小脸。
她乌黑的眼眸,静静看向薛柠。
少女浑身肌肤透红,巴掌大的精致小脸儿红润可亲。
她惨白地露出个冷笑,压抑着心底不甘的怒火。
她暗暗在心底发誓,总有一日,她一定要薛柠一败涂地,滚出东京。
薛柠也没避开,直直地与她对视了一会儿。
她能看出谢凝棠眼里的不甘与嫉恨。
但又如何?
如今她们身份轮转,她高她一轮儿。
她也不再是上辈子那个被他们玩弄在股掌之间的薛柠了。
先前,她只想着与她井水不犯河水,让她安安心心与苏瞻夫妻成为夫妻。
现下看来,谢凝棠与苏瞻都不是省油的灯。
哪怕嫁给了苏瞻,她也并没有安分守己。
既然如此,那她为何不先下手为强,让谢凝棠也同苏溪一样,在东京待不下去?
没一会儿,谢凝棠等人便离开了濯缨阁。
薛柠找了件披风穿在身上,出了房门,见张嬷嬷已经折身回来。
“张嬷嬷。”
张嬷嬷脸上笑意葳蕤,这会儿看薛柠的眼神透着几分慈祥和蔼,“这么冷的天儿,少夫人穿得这样单薄怎么就出来了?快些进屋子里,老奴让人给少夫人熬补汤去。”
薛柠小脸儿绯红,脸色不太自在,“阿澈人呢?”
张嬷嬷将薛柠拉到温暖的屋中,“世子往书房去了,交代老奴说,让少夫人先睡。”
薛柠拢了拢身上披风,见书房里燃起了灯光,脸颊一阵红润,也没好意思让人回来睡。
今儿这事儿,放谁身上都尴尬。
她脸皮薄,阿澈估计怕她难堪,所以才准备在书房睡下。
“那好,我先安置。”
这一晚,薛柠难得失了眠。
睡前喝了张嬷嬷端来的补汤。
再加之本就吃了温氏给的温肾固阳的东西。
脑子里翻来复去都是男人抱着她坐在榻上的模样。
身体越来越燥热,心里也越来越发痒。
“哎呀,薛柠,你能不能别想了!”
薛柠心烦意乱地从床上坐起来,拍了拍自己发烫的脸颊。
“你能不能有点儿出息啊。”
她咬了咬唇,抱膝坐在锦被里。
这还是新婚后头一次自己一个人睡,身边空荡荡的。
她本就是自己一个人睡习惯了的,才跟李长澈睡了不到半月,竟习惯了他的存在。
薛柠叹口气,面红耳赤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淡色襦裙。
脑中一直都是他抱着自己的感觉。
算起来,她已六七年没有过房事了。
本来觉得自己心如止水,对男人那事儿不感兴趣。
没想到今晚,却轻易叫阿澈挑起了兴致。
现在好了,又是一个人独守空闺,她这么难受,该怎么办才好?
不过,真要她跟阿澈发生点儿什么,她又害怕。
毕竟小澈实在是天赋异禀,太有本钱了些。
她实在不敢想,小阿澈当真……是什么感觉。
一想到那种疼痛,她顿时又白了小脸儿,偃旗息鼓。
闷头躺进锦被里,脸上热气腾腾。
好不容易熬到下半夜,终于睡了过去。